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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杨帆

来源:陕西党建网 发布时间:2022-12-06 10:53 作者:本刊记者 王雅

夜色正浓,万家灯火闪烁。他依 然穿梭于大街小巷,完成一个个任 务,只为守护这静好的岁月。 

“群众遇到困难和问题,第一时 间想到的是求助人民警察,所以你要 给他帮助。”汉中市公安局汉台分局 刑警五中队队长杨帆,从警16年来, 负责或参与侦破各类刑事案件3000余 起,破获涉黑涉恶和公安部督办案件 50余起,抓获各类犯罪嫌疑人1600余 名,抓获网上在逃犯罪嫌疑人300余 名,为群众挽回损失1000余万元,挽救因案困难家庭200余个。 

与上面一组数据相对应的是,人 民群众送来的160面锦旗,还有全国 公安机关成绩突出个人、全省人民满 意政法干警、全省优秀民警、三秦最 美警察等数个荣誉称号。 

嫉恶如仇 

“后面窗户我们已经安排了人, 前面的入口也有两组人准备。”

黑暗中,在四川省南部县的一家 酒店里,杨帆拿着本子画出作战计划 地形图,当晚,他们要抓捕涉黑组织 头目。 

此时,外部封控已经完成,随时 可以行动。 

“3, 2 ,1。”用手势比出倒计 时,警察直接冲进房间,嫌疑人从梦 中惊醒,立刻举起双手。 

之前,以暴力、威胁和其他手段 有组织地多次进行违法犯罪活动,持 枪支、管制刀具、棍棒等作案工具, 实施抢劫作案、聚众斗殴、故意伤 害、开设赌场……在汉中市,曾经有 几个黑社会性质组织长期以来为非作 恶、称霸一方,损害群众的人身权利 和财产权利,破坏当地经济、社会生活秩序。 

2019年,扫黑除恶专项斗争启动 后,杨帆同时负责侦办汉台区两起大 案。为了摸清线索,他多方了解,画 出了以苟某为首的黑社会性质组织详 细图谱,涉及120余人。 

“这里面都是陈年往事,而且嫌 疑人往往设法找人背锅,取证难度较 大。”杨帆说,一次,苟某把欠款的 受害人砍成重伤,又砸坏了汽车,随 后用免除债务、补偿损失等方式,买 通了受害人。 

纸里包不住火,这样的方式并不 能掩盖罪行。杨帆从参与打砸现场摸 排线索,逐步“撬开”一个个参与者 的嘴巴。 

随着扫黑除恶行动的深入推进, 犯罪嫌疑人动了别的心思。有民警在 检查涉黑嫌疑人的手机时,意外看到 微信群消息里提及队长杨帆。 

“在建行买了五根金条,送给那 警察。” 

“对,他一收就去纪委告他。” 

杨帆并没有当回事,自己早已声 名在外,何况心中坦荡。翻着翻着, 他皱起了眉,群里的消息赫然出现了自己家的位置、家人的情况。 

以防万一,杨帆准备将妻女送到父母家居住,并提醒他们别给陌生人开门、不要独自走夜路、甚至不要随 意打开快递包裹。但是妻子考虑到两个老人的安全,没有搬过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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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嫌疑人车上果真搜出五根金条,杨帆一阵后怕,“他们不是说着玩玩,而是真的付诸行动了。”

短短五个月,专案组昼夜不停加 快进度,线索摸排、布控抓捕、审 讯问话,平均15小时完成一本200页 的案卷。移送案件时,800余册卷宗 装满整整两辆面包车。两起大案成 功告破,共移送起诉犯罪嫌疑人250余名。 

与之相对的是,为保证案件进 度,杨帆连续43天吃住在专案组, 其实他回家只有十分钟路程。 

一个城市安宁的背后,是有人在 默默奉献、负重前行,用行动护佑 着。为了破案,杨帆有时候还要转变角色,换位思考嫌疑人心理,了 解罪犯惯用套路。 

十台游戏机,每台十个机位,七 天涉及金额170多万元。 

2014年12月,在查处一起地下 游戏厅赌博案过程中,杨帆遇到了 难题。不久前,国家相关部门出台 意见,首次对利用赌博机组织赌博 的性质做了认定,而这是汉中市依 照新法规破获的第一起案件。 

由于没有先例可以借鉴,杨帆需 要详细了解游戏机赌博过程。于 是,他开始模拟游戏,一方面由参 赌人员讲怎么玩游戏机,另一方面 让技术人员讲分数怎么兑换。 

“ 难 就 难 在 操 作 理 论 怎 么 呈 现。”杨帆解释说。经过四个多月的时间,他整理总结出一套准确完 备的操作流程,使案件顺利告破。 

挺身而出 

2014年6月,汉台区发生一起恶 性重伤害案件,群众被蒙面人当街 殴打至重伤。 

杨帆带队负责办案,经过细致 摸排,迅速确定了嫌疑人。民警在 他藏身的城中村周边进行布控,蹲 守一天一夜,嫌疑人却没有现身。 

担心打草惊蛇,杨帆化装成房 客进入城中村摸排。这里院落交 错、窄巷相连,他顺着楼梯逐层向 上搜索,刚推开四楼的一间房门, 门却突然关上,杨帆的胳膊被死死夹在门缝里。 

杨帆咬着牙、忍着痛,用另一 只手使劲扒开房门,只见眼前一个 黑影猛地从窗户跳了出去。 

“别跑!”杨帆立刻意识到这 可能就是嫌疑人。顾不上疼痛,他也跟随飞身而下。 

窗外是另一栋楼的屋脊,杨帆 重重地摔倒在上面,他爬起来继续 追。刚下过雨,人字形的屋脊非常 湿滑,随时可能踩空,他和嫌疑人 都是一边摔倒一边向前跑。

追到房顶尽头 , 眼看走投无路,嫌疑人反身向杨帆扑来,准备正面反抗。杨帆瞬间将他按倒,单臂别肘戴上手铐。 

此时,杨帆才发现,自己和嫌 疑人根本无法从三楼房顶下到地 面,如果当时追逐扭打中失足,掉 下去肯定伤个不轻。 

审讯中,嫌疑人说:“我不要 命,遇上你个不怕死的。你要问 啥,我都交代。” 

“他既是‘拼命三郎’,又是破 案高手。”杨帆的同事回忆,遇到再 凶狠的犯人、再危急的情况,他最常 说的一句话是:“一会儿我先上!”

2017年,杨帆带领民警抓捕一个 盗窃摩托车团伙。当他在一家医院门 口布控完后,转头就在旁边通道与两名嫌疑人正面相遇。 

“警察,别动!”说时迟,那时 快,杨帆别无选择,只能一对二实施 抓捕。在制服一名嫌疑人时,另一个 人趁机从背后偷袭,杨帆只觉阵阵剧痛,后背很快麻木。 

此时,杨帆还是死死抓着一名嫌 疑人的双手,并与另一名嫌疑人对抗 周旋。幸好,增援民警赶到,合力制服两名嫌疑人。 

在戴手铐时,嫌疑人一只手挣 脱,拔出匕首向杨帆刺去。杨帆为了 抢夺匕首,手被划伤,鲜血直流,依 然把对方按倒在地。嫌疑人再次试图 反抗,被身边的民警一脚踢掉匕首。 

选择将背影留给别人,将危险留 给自己,纵然左手虎口还留有空手夺 白刃时留下的伤疤,遇到大案要案, 杨帆还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2018年夏天,汉中市汉台区连续 发生多起商业门店被盗案件,一时间各 经营店铺惶恐不安,社会反响强烈。 

杨帆紧急受命,成立专案组,带 领民警严密摸排,走访商超、门店 3000余户,小区、楼栋400余个,最 终锁定嫌疑人活动轨迹。 

两个月后,他组织开展收网行 动,一举打掉一个流窜重庆万州、甘 肃天水、陕西汉中等地作案100余 起,专业撬盗商业门店的犯罪团伙, 抓获嫌疑人35名,追回价值20余万元 的被盗赃物。

破案当天,14名受害经营户一起前来为杨帆和专案组赠送锦旗,表达谢意。 

有时候破案后,群众会热情地要 求留下杨帆的联系方式,逢年过节和他问候联系。 

杨帆说,他们接触的当事人太多 了,很难有条件能长期保持联系。 “第一,忙不过来。第二,真有什么 事情,打110就好了,你在哪里打 110,都有警察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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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为民 

“ 你 好 , 我是广州市公安局民 警,这里查到你的银行账户涉及外贸走 私洗钱犯罪,需要你进行相关配合。” 

今 年 5 月 , 接 到 这 样 一 通 电 话 时,受害人并不相信。可在后续沟通 过程中,他在视频连线时看到了“真 实”的公安局,便按照对方的要求下 载了几个APP。等醒悟过来,300余 万元已经不翼而飞。 

“为了让你相信,现在的骗子会 搭建公安场景,就跟演戏一样。”谈 到电信诈骗的各类手段,杨帆也很头 疼,“等下载了那些瞩目软件,你在 手机上的所有操作都会实时直播给对 方。”

目前,这起案件共抓获20余名犯罪嫌疑人,追回被骗资金50多万元。 

电信网络诈骗犯罪活动已成为当前发案最高、损失最大、群众反映最强烈的突出犯罪。在一些地方,电信 诈骗类警情甚至占到所有刑事类警情 的一半。 

担任打击治理电信网络新型违法 犯罪中心负责人,对杨帆来说,是一 个全新的领域,要从零开始。 

干就要干好,杨帆心里已经有了 打算。想起之前去深圳、天津参观学习过的大数据平台,他便找人联系到 后台公司谈合作。  

“天价啊。”听到至少500万元的报价后,杨帆忍不住小声嘟囔几 句,“别说500万元,10万元我们也拿不出来。” 

怎么办?想办法办。 

杨帆找来两个懂技术的民警,开始自己敲代码、建系统。就是这样一 个业余团队,自主搭建起汉中市首个 电信诈骗案件可视化指挥平台,并创 新推出打击电诈工作模式。 

现在进入平台,可以看到案件分 布情况、案件研判过程等等,初步实 现了电信诈骗案件统计、研判、流 转、防控四个可视化。“我们只花了 两万块,虽说比不了人家的专业系 统,但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欣慰 了。”杨帆有些自豪地说。 

拦截有速度,办案有温度。十几 69 68 通电话阻止转账,反诈中心民警锲而 不舍的劝说,让受害人在最后一刻醒 悟,一笔数额不菲的资金得以保全; 一家4S店被骗140余万元,反诈中心 发起电诈类集体战役,起诉十多名涉 案人员,将资金全部追回。 

为了帮助群众识骗防骗,民警把 微信昵称改成名字加“网贷刷单快递 理赔都是诈骗”;学习写剧本拍情景 剧 , 戴 假 发 反 串 “ 网 恋 女 友 小 甜 甜”,“骗你感情还骗钱”;带可爱 警犬出街,合影没问题,唯一要求是 扫码下国家反诈中心APP。 

2021年,杨帆开始着手反诈宣传 与科普,创办了“汉台反诈”微信公 众号、抖音、快手等媒体平台,没想 到一次直播爆火,吸引350万粉丝, 浏览量达2.09亿人次。 

仅2021年一年,杨帆就带领该反 诈中心共侦破电信诈骗案件411起, 为受害群众挽回损失500余万元,同 比分别上升211.2%、187.6%;汉台 区电诈案件发案数、经济损失数同比 分别下降25.68%、16.18%。

责任编辑:林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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